“那天你和沈玉竹一块去山上砍柴?”霍谨之问。 “是。” “你看见我锄地了?还是沈玉竹提醒你?” “是……是我……” 黄卫民刚想说是自己先看见的,霍谨之脚尖动了动,吓得他立刻改了口,一古脑儿全说了,“是玉竹和我说的,我没看见,她说你在种大豆,还问我家是不是要开荒种大豆,我说是的,大堂哥明年要结婚,今年要多种一块大豆,磨豆腐办酒席。” “还说了什么?” “还有……” 黄卫民又迟疑了,但并没犹豫太久,因为霍谨之的脚尖又靠近了,离他的宝贝只差两三公分了,后面又有唐爱军堵着,前有狼后有虎,他除了老实交待外,别无他路。 “玉竹说,那块地离我大堂哥家的玉米地近,可惜大堂哥家没能早点开荒,否则就能并一块了,快到家时,玉竹又说千万别让大堂哥动坏心思去抢你家的地,还说不可以欺负你们孤儿寡母,在村里举目无亲的,已经怪可怜了,我本来没动心思的,后面就起心思了,和大堂哥说了这事,他们就……” 黄卫民越说声音越小,其实他之前真没动心思,沈玉竹那么一说,他的歪心思就动了,开荒还不如抢现成的呢,反正霍谨之母子在村里举目无亲,抢了就抢了呗。 “我全说了,爱军你放了我吧,我没打小囡,是我大堂哥哥打的,你别再打我了……” 黄卫民不住求饶,他比窦娥还冤,就只是出了个主意,却挨了两顿打,冤不冤哪! “滚!” 唐爱军朝霍谨之看过去,霍谨之微微点头,他便一脚踹了过去,黄卫民如逢大赦,连滚带爬地逃了。 “是黄卫民这王八蛋动了歪心,放心吧,他以后肯定不敢了,黄保民一家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唐爱军见霍谨之神情清冷,一声不吭的,还以为他担心黄保民家再来惹事,便安慰他,现在他和霍谨之也算是好兄弟了,自然得罩着对方,男人就得讲义气嘛! 霍谨之冷笑了声,“黄卫民这蠢货的心没那么歪,他被人利用了。” 果然是沈玉竹,他没猜错,可他想不明白,他和沈玉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他? 甚至也是在害齐爷爷,他的地种不成,齐爷爷就得挨饿,他对沈玉竹没有太深的关系,可齐爷爷却对她有教授之恩,沈玉竹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谁利用黄卫民了?沈玉竹?可她不是让黄卫民别动歪心思吗?”唐爱军想不明白,他虽然讨厌沈玉竹,可这件事上沈玉竹应该是无辜的吧? “你好好想想,黄卫民那么蠢,他根本不可能主动想到去抢地,沈玉竹虽然这样一说,他就生出了歪心思,所以沈玉竹才是始作甬者。” 霍谨之神情变得更冷,是他小瞧了沈玉竹,这女孩虽只十岁,心思却不是一般地深沉,而且极会装模作样,以前把他和齐爷爷都哄骗了。 唐爱军这才恍然大悟,恼怒骂道:“原来是这小表子搞的鬼,我就知道这小表子不是好东西,和她那表子娘一样。” 霍谨之十分好奇,“黄凤仙真的和你爹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