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当年-《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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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瑞被关在玉门关已经近两个月了,正如石敢当所吩咐的那样,看守他的士兵将他照料得是无微不至,每日吃的比士兵们还要好,但此时此地,司马瑞如何吃得下,如何睡得着,整个人一日比一日消瘦,一个魁梧的大汉两个月的时间竟然瘦得形销骨立。司马瑞不是那种看得开的人,豁不出去,放不下来,明知再无生的可能,但求生的却是一天比一天强烈。

    与当初司马氏一族被单独押在一个院子不同,司马瑞却是被关在大牢的最深处,不到十平方米的牢房,只有一个离地丈许的拳头大小的洞口通风换气,所有士兵都知道,这个人对于征北军许多将领来说,都是欲生啖其肉的家伙。

    这个环境之中,可谓是不知岁月了,司马瑞蜷缩在床板之上,终日不见阳光的房间里里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连被褥都是润湿,他浑身酸疼,两眼无神,只是盯着紧锁的大门,每日来送饭的看守是他唯一能见到人,但这些人亦从来不与他说上一句半句话。

    牢门外响起了繁杂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有好几十人的样子,司马瑞一下子跳了起来,脸色煞白,莫非是自己的日子到头了,今天要来拖自己出去问斩么?两眼死死地盯着房门,脸色满是绝望的表情。

    牢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司马瑞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人,不是平常给自己送饭的牢头,看那人的装束,在征北军中地位肯定不低,那人的身侧,一位身着游骑将军服饰的大个子叉手而立,司马瑞的心猛地一跳,脑子里突地蹦出来一个人的样子。

    “云都督,饶命啊!”他号淘着跪了下来,“我不是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把我当一个屁放吧,我给你做牛做马,做奴当仆,只要能饶我一条就行啊!”

    云昭厌恶地看着鼻涕虫一般瘫软在地上的司马瑞,就是这样一个不配为人的东西,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害得鹰嘴岩数千兄弟死与非命,害得沈老当家身首异处啊,居然不知羞耻到如此地步,时至今日,竟然还想着要活命,让这样的人活着,当真是天理不容。

    云昭大步走进了牢房,牢头赶紧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云昭身后。云昭坐了下来,挥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是!”陪同前来的玉门关的官员们都躬着身子退出了牢房。

    “蒋旭,你也出去!”云昭对蒋旭道。

    “都督,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出去,这个软蛋,能伤得了我分毫?”云昭轻蔑地道。

    蒋旭看了看地上的那瘫烂泥,耸耸肩,也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云昭与司马瑞两个人。

    “司马瑞,我有事情要问你,要是你有一个字说了谎,我敢保证,你会死得其苦不堪,死上三天三夜,你信不信?”云昭冷冷地道。

    “不敢,不敢,都督请问,罪人一定老实交待,不敢有半个字谎言!”司马瑞叩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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