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对钢铁的需求量最大的生意,目前就是地铁、万国博览会场馆,以及铁路了。 这世界的铁路买卖有很多是私人的生意,有些相邻的小城市,会由两座城市的士绅合作集资建立铁路,就只走这两座城市之间的道路。某些大铁路公司想连通这些城市时,经常会遭遇当地士绅的刁难,比如买不到土地,或者必须花高价租用当地铁路公司的铁轨、站台等等。 在诺顿帝国,只是铁轨宽度,就至少有七、八种。每年都有至少两到三家的铁路公司倒闭,也差不多有相同数量的铁路公司诞生,现在正是铁路的野蛮生长阶段。 马克西姆和里瓦斯,我相信,你们一定行的!我们可以从哈勒姆镇出发! (马克西姆和里瓦斯:阿嚏!) “铁路啊……其实现在不是插手铁路的最佳时机,你们想过直接承包一条地铁线路吗?不是现在的承包建设,而是像铁路那样,承包所有。 虽然地铁在我们诺顿帝国属于新鲜事物,但普士顿帝国的首都前年就已经开通了两条地铁线路,回本的速度相当快。” “铁路的相关建材,我们已经知道去哪里获得,地铁就不同了。比如轨道,总不能把铁轨和蒸汽火车头直接搬到地铁上,那会出人命的。”奥尔摇了摇头。 “你们的身份确实很容易有麻烦……”威廉本来想提议和自己共同经营,但这件事不是他和奥尔的合作,而是王子和血族的合作,“我有个想法,案子结束后,过两天,我会给你们回复的。” “你不觉得我们是狮子大开口吗?” “‘狮子大开口’?这个词很有意思。不,我不这么认为,你们只想赚辛苦钱而已。”对于威廉来说,不向他索取政治报酬的行为,都是为他着想,“而且要办铁路公司,我只需要出一张地铁经营许可证,并不难。如果之后我的新想法成不了,我会把许可证给你们。 可以让费雪(他派到奥尔身边的会计)带着你们,去办理其他的证件。” “……”果然是眼界和身份不同,大家所看到的世界也是完全不同的。 威廉突然叹了一口气:“以后我还能够和蒙代尔警官一起办案吗?”现在他又是钱德勒了,“我指的是那些涉及不大的案子。” “当然可以,威廉。” “我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对吧?” “我们都是,蒙代尔警官也希望能和钱德勒警官一起查案。” 钱德勒刚与奥尔相视而笑,就看见了奥尔与达利安在座椅上勾在一起的双手,他的笑容顿时就带上了几分揶揄。 奥尔坦然地,直接靠在了达利安的肩膀上。 钱德勒干脆拉开他那边的窗帘,看向了窗外。只是一瞥,让原本只是转移注意力做个样子的钱德勒,认真了起来。 曾经这里的人们脚步悠闲,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里也有贫穷的流浪汉,但他们也是希克林人,所以和其他区的流浪汉不同,他们还是相对容易得到同族的施舍的,不会饿死。所以,即使流浪汉的脸上,虽然没有高兴,但也没有那么愁苦。 但换一个思路,这里适合吹笛人苗床条件的年轻人,原本也就比其他区更多。 所以,现在的希克林区一片混乱,街道上都是哭泣的老人和中年人,有年轻女性抱着孩子,坐在街边哭嚎,有衣着单薄的孩子在大街上彷徨地游荡。也有稍微富裕的家庭,正在忙碌地整理行礼,朝马车上搬运着贵重物品。 其实留下来的人没有受伤,也没有谁见过鲜血或尸体。但那才更加恐怖,因为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的家人不见了,一回忆才发现,几天前那个人就已经不见了,可是自己与身边的其他人,在过去的时间里,都以为那是一件正常的事情,而毫无察觉…… 就像是有恶魔伸出舌头,舔舐了这片社区,带走了那些活人,也带走了正常人的理智。 上层人至少知道自己是遭遇了什么,中下层的人面对的却是全然的未知。 皇家警察车队的路过,头顶上飞过的巨大乌鸦,让有些人抬起了头。甚至在那些着急着搬家的人,也有的匆忙解下了车辕上的马,跟在了车队的旁边。 “我的儿子失踪了!”“求你们找回我的丈夫!” 外边有人高声呼喊着。 “威廉,你要下去吗?”奥尔注意到了钱德勒眼睛里的同情,“下去安慰那些民众。” “下去?”钱德勒一愣,“不了……当那些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没办法对这些人说,‘对不起,我可能无法救回你们的儿子与丈夫。’他们和那些议员们不一样,他们是彻底的无辜的受害者。 议员们作为特权者的时间太长了,他们大概以为,即使希克林区真出了事,也不会轮到他们自己的头上。但是吹笛人看他们,就像是我们看牛羊,高贵的品种不会让我们放下屠刀。正相反,我们更精心地饲养它们,正是因为它们的肉更鲜嫩美味,皮毛更光滑美丽。” 他这话的味道,奥尔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钱德勒对他wink了一下:“我请人帮忙记录过你们街区里扫盲班的课程,那家伙在高级扫盲班里得到了最优等。你是个思想家和哲学家,奥尔。” “……不,那些理论都是我从血族里得到的。” 达利安和娜塔莉虽然面无表情,但同时在心里嘀咕着:我们怎么不知道血族里还有这些东西? 但奥尔一脸正经,毫不心虚。反而是其他两人有些怀疑,难道是奥尔真的曾经在私下里遇见过奇人? “我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是否能请你帮我解释一下呢?”钱德勒没有纠结这些理论出自于哪儿的问题,这时候奥尔是理论上的老师。 “我们可以互相探讨……”自认半瓶子水,只是早背了几年理论的奥尔,真不觉得他在这些问题上,能比潜心研究的人们更高端。 奥丁在天上飞,为他们指引方向,奥尔在马车里擦汗,和钱德勒探讨各种社会理论。 当奥丁向奥尔传递来消息,告诉他,他们已经快到了的时候,奥尔差点高呼“光明万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