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事后,那佃户一家三口皆成焦尸,引起不小轰动。 而不知消息如何走漏,周围所有佃户都知道了这是周宇雄所为,甚至还有被夺了田产的佃户当即告发报官。 当时要不是周金明狠狠的出了一次血,他这个小儿子下半生恐怕就得在牢狱中度过。 面对呵斥,周宇雄低头丧气,不敢强辩。周金明这才看向长子:“宇轩,你说这地租降多少,降到七成如何?” 周宇轩摇摇头: “爹,还是降到六成吧,现在是特殊时期,就当给咱们家积德了。” “八成降到六成,两成租子......那一年下来恐怕有上千银元了。” 周金明明显肉疼的吸了一口气: “就这么便宜了那些泥腿子,真是造孽啊!” 胡氏虽然也心疼,但却更着紧周宇雄的安危: “老爷,还心疼这点钱作甚,大不了以后在找补回来就是!雄儿他的安全才是最要紧的,依我看不如把他尽快送到他羊城的舅母家先避避风头才是正经。” “我知道我知道。” 周金明心烦意乱的一摆手,向着周宇雄呵斥道: “明天你就给我收拾好,滚到你舅母家去!” 羊城乃是一普通县城,远没有凤阳府繁华,周宇雄犹如霜打的茄子:“孩儿晓得了。”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很快这一家人各怀心事的吃完散去。 随着夜深。 本来都已经洗漱安歇的周金明却是在床榻上怎么都睡不着,引得身边的胡氏抱怨连连。 “我出去透透气!” 周金明干脆起了床,披上衣袍,然后提着灯笼拿上钥匙独自来到院角的地窖,打开后走了进去。 灯笼光辉映照下,地窖里以青石铺就颇为宽敞,靠墙摆放的大多都是酒水药材之类的东西。 不过周金明却是径直走到了地窖最里面,然后伸手掀开最右角的一块青石地板。 地板之下,乃是一四四方方的黑铁箱子,上面足足上了三把锁。 周金明逐一将锁打开,然后掀开箱子。 昏暗的地窖为之一亮,箱子里面赫然是一条条摆放整齐的银元,甚至金灿灿的金元! 虽然箱子里的金元不多,但是仅仅银元就起码有数千枚之巨,在这繁华凤阳府中也绝对算是一笔巨款,此刻却都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 银元金元的光芒发射下,周金明眼神迷醉的抚摸清点着这些家财,仿佛在抚摸自己的情人一般。 他在这东城素有周扒皮之称,向来只进不出,赚到的家财多半不是买了田产就是购置了铺面。 至于这箱子里的一万多银元,则是周金明除田宅铺子外全部的积蓄,平日只要是心情不佳之时,他就会来这里数上一遍让自己心情变得轻松愉快。 不过。 就在他宛如守财奴一般来回数着箱子里的金元银元时。 突然,一股刺骨寒意在脖子间生发,使得他汗毛根根倒竖。 周金明身躯一僵,低下头便骇然发现居然有一柄锋利短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紧贴在了自己的喉咙间! “周金明......” 同时,背后传来幽然的低笑之声: “你以为躲到这地窖,我就找不到你了么?” 这一刻。 周金明如坠冰窟,浑身血液彻底冻结,连头都不敢回,只是牙齿剧烈打颤着道: “青,青,青衣客?” “不错,反应倒是很快。” 在他背后,以地行之术现身、全身被夜行衣包裹的陆渊漠然宣判: “我在这东城随便走一走,就能听到不少有关于你家的事迹,霸占水源、兼并强夺他人田产,加租放贷、灾荒年月逼的佃户卖儿卖女、悬梁自尽; 长子虽无多大恶行,次子却是在胡氏溺爱下骄横跋扈胆大包天,不但敢强闯入室奸淫农户之女并且还放火焚尸......你说你们一家该死多少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