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到潘仁智一意孤行,张朝林跺了跺脚,只能胆战心惊地跟了上去,两人在几名衙役的护卫之下,刚刚走到大门口,马蹄声已经到了官衙门外,火把将院外的街道照得一片通明,外面明明来了很多人马,但却寂静无声,便连火把这夜空之中燃烧得毕毕剥剥的声音也能听得极为清楚。 潘仁智的心更是一沉,如此安静,只能说明外面来的人,有着极强的纪律性,潘仁智是文官,从来没有带过兵,但却见识过不少的部队,即便是以治军严格著称的简述将军的部队,恐怕也做不到这一点。 几名衙役呛啷几声抽出了腰里的佩刀,奔向院门,便在此时,院墙之上人影闪动,十数条人影跃上了院墙,稳稳地站在上面,让院子里的人胆寒的是,这些人手中竟然执着弓箭,闪着寒光的羽箭在火光照耀之下分外耀眼。 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射出,正好扎在一名奔跑中的衙役的脚下,哧的一声,深深地射入地下的青石板上,那名衙役大惊之下,赶紧收脚,脚是收住了,上身却收不住,卟哧一声,摔一个嘴啃泥,脸郏擦着箭杆,直吓得魂飞魄散,院墙之上,传来轻轻地笑声。 这一箭分明便是警告,几余的衙役顿时都停了下来。 笃笃笃! 大门外竟然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戏谑的口气大声道:“敢问太尊大人,我可以进来么?” 潘仁智脸都气绿了。 不等他作出反应,门缝里伸进一把细薄的长刀,轻轻向下一斩,门闩断成两截,大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一个年青的军官笑容满面地门在那里,身边一名士兵正收刀入鞘。 “安庆边军?”看着对方在火光之下那身醒目的安庆边军军官制服,潘仁智失声道。 “安庆边军骑营统领,昭武校尉燕小乙见过太尊大人!”燕小乙大笑着大步跨进门来,在他的身后,数十名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分列两排,在燕小乙的身后走了进来。 榆林守备军指挥,昭武校尉裘德望已经年过五十,在仕途之上早已没有了指望,只是盼望着安安生生,快快活活地过完下半辈子,榆林县在潘仁智的治理下,虽然比不得益州盆地之中那些富庶的大县,但也太太平平,盗贼稀少,山里虽然有小股土匪,但也不敢放肆,他这个地方守备的日子便过得格外清闲,手里五百士兵,马友带了百余人驻守凤凰山,每个乡镇驻扎了数十人,榆林县城里,不过留守了百余人,他这个守备,一个月之中,倒是有二十七八天懒得去军营,只是在关晌的那几天,才会回军营去派晌,裘德望是本地上,薄有资财,与榆林县两个大户的关系都不错,搭着他们,倒也是生财有道,小日子过得滋润,家里小妾便养了好几个,不过此人虽然贪图享受,脑子却很清醒,从不克扣士兵的军晌,偶尔还自己贴钱帮被一下手下的军官,他深知榆林两个大户卖自己的面子,都是因为手里这五百人马,要是没了这些人,自己在对方眼中可就算不了什么了。 这样的军官自然是讨手下欢喜的,虽然裘德望不怎么管事,但在榆林守备军中,倒也还很有威望。 今天裘德望刚刚从三盘的马一功那里回来,喝得醉意醺然的他正搂着自己那个年方二八的当妾胡天胡地之际,一群骑兵从天而降,直接破门而入,在卧房之中将他堵在了床上。 第(2/3)页